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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167章(2 / 2)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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,连看也未看这个大儿子一眼,冷哼一声,便径直拂袖而去。

岑君安感受着四面八方投来的探视目光,盯着岑河紧握重剑的左手,眼中隐隐有泪光闪动,指尖死死攥着那伤药。

不知下定何种决心,他忽然追上两步,跟在岑河身后,垂着头,低声问道:“父亲是还在怪君安无法习武吗?”

岑河脚步一顿,回眸看了一眼这个向来懂事听话的大儿子,眸光沉沉。

“我从未怪你无法习武。”

岑君安抬起头,眸光一亮,面上正要挂上笑,将伤药送上前,却又听岑河冷声道:“即便你有林见溪……不,你就算有洛子期的本事,这楼主之位也不会是你的。”

岑河神情冷漠,仿佛面前垂着头的少年只是一个陌生人。

“君安,别在本楼主面前耍那些小心思!”

岑君安闻言,愣了愣神,急忙解释道:“儿子从未想过要跟弟弟争……”

“总之,安安分分守好你弟弟长大,这便是你的职责。”

岑君安张了张嘴,却又觉得自己说什么都不对,只得呆呆愣在原地,最终还是低下头,将眼底的泪水隐去,轻声应道:“儿子知道,儿子只是……”

只是想做个好儿子,让父亲能多看他们母子一眼。

可话音还未落,岑河的身影,早已消失在他的视线之外。

天仙醉

岑河脸色阴沉地回到二楼, 唤来小厮草草包扎好手腕,匆匆丢下一句话,便转身离去, 直奔郑轻松所在的包厢。

他已经等不及了。

然而,经历了方才那场惊心动魄的比试, 谁还有心思饮酒作乐?

众人的目光依旧胶着在洛子期身上, 有敬佩, 有忌惮,亦有看热闹不嫌事大的兴奋。

洛子期无视周遭众人打量的目光,面不改色地走回林行川身边,刚落座, 便感觉到一只温凉的手覆在自己的手腕上, 带着些许不易察觉的汗意, 微微使了点劲, 将他掰了过去。

林行川抬眸,目光落在他肩头正在渗血的伤口上,嗓音低沉森晚整理,含着些许心疼与不满:“疼不疼?”

洛子期正要咧嘴一笑,准备装作无所谓的模样,下一秒便倒吸一口凉气。

“嘶──师叔停停停!疼!”

林行川不再言语, 拉着洛子期光明正大地离席,到后院寻了个无人的角落,小心地环视一圈周围,这才略微放下心来。

他们倒是不怕岑河派人盯着, 就怕背地里放冷枪。

他从怀中摸出个白瓷瓶,取了些雪白水润的药膏,温热的指尖轻轻按在伤口上涂抹。

那药膏一瞧便是个好东西, 一抹即化,洛子期只觉得一阵凉意覆在其上,并无刺痛。

随后又见林行川从怀取了张帕子,替他仔细包扎,止血疗伤。

他的动作轻缓,眼神专注,仿佛天地间只剩下他们二人。

少年肩膀宽阔,却遍布深浅不一的陈年旧伤,林行川早已看过许多遍,心中仍不免一阵酸涩。

“真当你皮糙肉厚么?”

“小伤,小伤──嘶!我错了!”

洛子期嘴上嚎着,目光却黏在林行川半遮半掩的脸上,半分不离。

他看着看着,忽然笑了。

“师叔,你方才是不是担心我?”

林行川抬眸看他,眼神复杂,最终只是轻轻叹了口气,无奈道:“下次别这样了。”

“好。”洛子期应得干脆,“不过这不算为了师叔,岑河掺和进青云剑派一事,那他本就是跟我有仇的,我不过是挑衅自己的仇人罢了。”

林行川闻言微愣,似是实在无奈,只好再长叹口气,随即低下头,不再言语,手中力道更轻了些。

力道过于轻飘飘,像是有片羽毛挠他痒痒,洛子期没忍住偏了偏身子,趁着林行川抬头的时候,他忽然伸手撩开他斗笠前的轻纱,明亮清透的目光随之落在那张容色昳丽的脸上。

任由轻纱随意滑落在乌黑的发丝间,他轻轻凑过去,飞快地啄了下林行川的唇角,笑眯眯道:“权当赔罪,师叔可莫要生气了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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