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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70节(1 / 2)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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喻君酌转头,见周远洄在“看着”自己。

或者说,周远洄只是转头朝向他,眸光带着些许茫然。

“你今日穿的什么颜色?”周远洄问。

“月白色的袍子,就是你之前找人帮我做的那套,和我来岛上第一日穿的那件很像。”

“发带是什么颜色?”

“绿色的,青绿色。”

喻君酌拉着周远洄的手,让男人摸了摸他的发带。

周远洄指尖在他的发带上抚过,而后移向了少年的耳朵,继而是脸颊,眉眼,鼻梁……最后,男人带着薄茧的指腹轻轻按在了喻君酌漂亮的唇珠上。

喻君酌感觉脸颊有些发烫,却没有躲开。

“可以吗?”周远洄问。

“什么?”喻君酌不解。

周远洄指尖轻抚过他的唇珠,情不自禁地吻了上去。喻君酌一颗心狂跳,然而就在两人的唇几乎要触到时,他一把推开了对方。

周远洄身体一僵,眸光迅速黯了下去。

却闻喻君酌小声道:“有人,有人来了。”

“王爷,王妃,晚饭好了。”章献坐在马上遥遥朝两人喊道。

周远洄循着声音传来的方向转过头,眼底染着戾气。

章献:……

王爷这眼神,怎么比能看见时还吓人?

王爷难道要打我军棍吗?

章献不像谭砚邦那么机灵, 压根没明白自家王爷的戾气从何而来,还傻乎乎候在那里,一直等两人从山坡上下来。

两人慢悠悠骑着马回营, 此时饭堂里刚开了饭,所有儿郎都默契地等着。直到周远洄和喻君酌入席坐下且拿起筷子, 他们才开始用饭。

喻君酌发觉,在大营里的周远洄和平时不大一样,就像搁浅许久的龙重新回到了深潭里, 自在又放松。

饭后, 周远洄把营中的将领都召到了帅帐里。此番大渝和东洲和谈不成, 僵持至今,虽说东洲不大可能有小动作,但水师还是防着点更稳妥。

喻君酌知道他们在谈公事,并未进去, 一直守在帅帐外等着周远洄。直到他被冻得忍不住打了喷嚏,里头的交谈忽然停了, 章献走了出来。

“王妃, 王爷让你进去。”章献说。

喻君酌并未多想,提步进了帅帐。

帐内数位水师的将领, 一见他齐刷刷行了个礼,把他吓了一跳。

“怎么不进来?”周远洄问。

“我看你们在聊公事……”

“过来。”周远洄朝他伸出了一只手。

喻君酌以为对方有什么事情要交代, 忙走到书案后, 把手递到了周远洄手里。谁知男人什么都没说, 只是把他冻得冰凉的手攥在了掌心捂着。

在场的众人神色各异, 有的垂首压住了唇角的笑意,有的不好意思看抿着唇避开了视线,有的则像章献一样, 一脸麻木压根没把注意力放到两人交握的手上。

“刚才说到哪儿了?”周远洄开口。

“呃,啊……咳咳。”有一位将领回过神来:“说到玉沧的防守。”

喻君酌有点不好意思,想抽回手,奈何对方攥得太紧。周远洄则一脸平静,没有表现出丝毫的异样,仿佛此举在两人之间是再正常不过的事情。

“玉沧的防守加一倍,但是不要把人压在城内,免得玉沧的百姓惶恐反倒引起不必要的动乱。”周远洄指腹无意识在喻君酌手上来回轻抚,嘴里依旧说着正事:“下个月本王会让观潮商会放一队商船过来,届时你们负责把他们送到玉沧。”

众人连忙应下。

周远洄又吩咐了一些琐事,这才让人散了。

待其他人都离开,周远洄才转向喻君酌。

尽管知道他看不见,但喻君酌还是觉得男人的“视线”很有压迫感。

“夜里冷,为什么要在门口候着?”周远洄问。

“我不知道王爷什么时候结束,就想着……”

“怎么不进来呢?”

“我,怕打扰你们。”

周远洄沉默了一会儿,开口道:“下回再这样,要罚的。”

“罚什么?”喻君酌问:“王爷难道要打我军棍吗?”

周远洄不知想到了什么,露出了一个笑,但很快收敛了神情。

离开帅帐后,喻君酌回两人住着的营帐里取了换洗的衣服,牵着周远洄去了温泉池。但周远洄还恪守着从前的习惯,不愿和喻君酌一起沐浴。

“为什么呀?”喻君酌不解:“这池子很大的,装得下两个人。”要不是因为听了蒋太医的话想让周远洄泡,他才懒得折腾这一趟呢。

“本王,不习惯和别人一起。”周远洄说。

“那你先进去,我在旁边候着。”喻君酌道。

喻君酌大部分时候很好说话,但个别时候又很固执。比如现在,周远洄知道如果自己不妥协,少年要么和他一起回去,要么一定会等着他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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