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47章(1 / 2)
次卧不知道什么时候也打扫好了,床上四件套是新的,清洗晾晒过,桌面、地板上都没有灰尘。余行郡还说,收拾得比较仓促,阿姨如果要还需要什么,随时跟我们讲。温妈妈笑眯眯,行李箱在墙角摆好,摸摸床铺,摸摸桌子,露出很满意的神情,不知道是对房间满意还是对收拾房间的人感到满意。
楼下共有两个卫生间,一个在次卧旁边,一个在主卧里面,这几天,次卧旁的卫生间就给温妈妈专用,牙膏牙刷毛巾浴巾都已经备好,再次检查过所有必需品一应俱全,把长辈好好地安顿下来,余行郡终于得偿所愿,迫不及待拉着温照原回主卧。
“你提前多久回来的呀?怎么也不在家里多待几天?”温照原被拉着走,心里觉得挺不好意思,本来,余行郡一年到头假期就不多,好不容易回趟老家,还要为了自己的事情匆匆赶回,忙前忙后地操办了好多自己想得到想不到的事。
“在家也是烦,还不如在江滨清静。”
“可你妈妈肯定也很想你的,你提前走了,她也很舍不得吧?”
余行郡从鼻腔深处发出意味不明的一声:“她想我?想我立刻马上结婚倒是真的。”
结婚?温照原不说话了,瞪着眼睛看他,余行郡把他拉进门内,仔细反锁,回头看见一个气鼓鼓表情,一瞬的诧异后就笑出声来。
“看我干什么?我可没去相亲啊,这不是说领导安排值班就提前回来了吗?”
温照原也学他,不明不白地“哼”了一声,自顾自地走开,把外套脱了放好,走到衣柜边去找衣服换。
这些天,余行郡已经把他所有要用的东西从阁楼搬到了主卧,原本有些过分宽敞的卧室被占据不少空间,但色调一下子就鲜亮起来,不再只是沉闷的黑白灰深蓝,甚至还多了些卡通元素。两人的日常用品整整齐齐,挤挤挨挨摆在一起,真就有了点“同居”的意味。
温照原打开柜门,看见横杆上左边挂着自己的衣服,右边挂着余行郡的,贴身衣物整整齐齐叠放在下面的木格里,他有点窘迫,飞快地从里面扒拉出一条内裤,还有年前离开时就洗好收起来的厚厚棉睡衣,冲去洗手间洗澡。
进入浴室,把衣服挂在墙上挂钩,内裤塞到睡衣口袋去,才渐渐平复了心跳,他放出热水,站在花洒下面开始发呆。
阁楼上面的洗手间小,没做干湿分离,洗澡经常都转不开身,只能龟缩在一角,收束四肢,还要小心不要让太多水洒到马桶那边去。这些天在家里过惯了舒服、舒展的日子,如果是一下子回到那个火柴盒一样的居所,肯定要郁郁寡欢至少两个晚上。
而现在,取而代之的是温暖的浴霸灯光,微微发烫的热水冲刷头顶、面部、前胸后背,将人湿润又轻盈地包裹,正如同自己新上任的男友,拥有着超乎寻常,令人倍感熨帖的热情。
可现在,他似乎依然没有很强烈的实感,因为人的认知总是有种惰性,在事实发生改变后,还是要停留在原地,充满狐疑地滞留一会儿。
我真和余行郡谈恋爱了?他在水中摆摆头,掰着手指想,抱也抱了,手也拉了,东西也搬下来了,没想到余行郡谈起恋爱竟然是这种风格,让人觉得很新鲜。
可能是之前,在日常生活中早已建立起来的那种高傲、自尊心极强、嘴巴又经常很坏的室友印象,和目前简直像个职业管家的余行郡形成巨大反差,更叫人感觉好像在做梦,很难立刻适应此人新的身份,新的态度。
这一个澡,洗得拖拖拉拉,几乎磨蹭了快一个小时那么久,久到余行郡开始在外面不停敲门,问他是不是晕过去了,温照原不知道余行郡有没有浴室钥匙,会不会突然进来,赶紧慌慌张张应了一声,迅速冲干净泡沫,擦擦身体,裹上棉睡衣,打开门探出头来,被外头没有暖灯烘烤的空气冻得一个激灵。
余行郡手臂上挂一条毛绒毯子,见他慢吞吞离开浴室,就从劈头盖脸把人裹住,抄着腿弯抱起来。
“啊!”
温照原视线被遮挡,身体也腾空失去自主权,很不安且短促地叫了一声,但很快想起老妈还在隔壁卧室,立刻闭上了嘴巴。
在隐隐透出亮光的毛毯下,他被抱着走了几步,屁股挨上软到好似会无限陷落下去的床垫,感觉一双手隔着布料在自己头顶抓了抓,像是在帮他擦头发上的水,尔后,眼前的遮挡被慢慢掀开,余行郡轻轻搓揉着他仍然被毛毯包裹的两只耳朵,在他重新睁开眼睛的一瞬间亲了他的嘴唇。
温照原震惊地看着眼前的人,被亲了的嘴唇不住颤抖,哆哆嗦嗦许久才说出了一句:“你你你,你你你竟然搞偷袭!”
都不敢大声说,只能气势不足地指控,说出来自己都觉得像在欲拒还迎,被指控的人当然不怵,还很得意,坐在床边差点都开始抖腿。
“怎么样?合理合法。有本事你报警抓我?”
温照原说不过他,只能把毛(n)(f)毯又拉上来,严严实实遮住自己的脸,没一会儿,余行郡从抽屉里翻出吹风机,插上床头的电源,把温照原往身边一拉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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